引言
「二十亿卢布!只要能让我出去!」
奥列格·沃尔科夫的嘶吼在冰冷的会客间回荡,他那张曾经让整个莫斯科都为之忌惮的脸,此刻写满了血丝与癫狂。
他想不通,在这个用金钱就能买到一切的国度,还有什么是他的财富无法摆平的。然而,律师那如同死灰般的眼神,彻底击碎了他的幻想。
「沃尔科夫先生…钱,他们一分都不要。」这句话像一盆冰水,从他的头顶浇下。律师艰难地咽了口唾沫,避开他的目光,颤抖着说出了那个让他灵魂都为之冻结的、来自对方的唯一要求…
01
2010年11月14日,莫斯科的秋日阳光带着一丝慵懒,透过稀疏的白桦林,洒在通往卢布廖夫卡富人区的公路上。
荷兰人乔里特·法森(Jorrit Faassen)正驾驶着他那辆银灰色的宝马5系轿车,这辆车已经有些年头了,在满是豪车的莫斯科街头,显得格外朴实无华。
六年前,他在风景如画的荷兰邂逅了来自俄罗斯的玛利亚,爱情像伏特加一样浓烈,让他义无反顾地跟随爱人来到了这座冰冷的国度。
他们在莫斯科举行了只有亲友参加的简单婚礼,过着外人看来近乎隐形的低调生活。
凭借着在建筑领域的专业知识,法森最初在一家国营石油公司的设计部门工作,但他的才华和…某些不为人知的背景,让他很快被俄罗斯天然气工业银行(Gazprombank)的高层相中,邀请他出任高管。
今天,正是他履新的第一天,车里的音响播放着轻快的爵士乐,法森的心情也如这音乐一般轻松。
然而,这份惬意很快被身后传来的、如同野兽咆哮般的引擎轰鸣声彻底撕碎。
后视镜里,一个由三辆黑色宾士G级越野车和一辆迈巴赫组成的豪华车队,正像一群捕食的鲨鱼,蛮横地冲开车流,极速逼近。
领头的迈巴赫里坐着的,正是奥列格·沃尔科夫,一个在俄罗斯新贵圈子里如日中天的名字。
他的父亲是前苏联解体时期,靠着侵吞国有资产而一夜暴富的寡头之一,而沃尔科夫本人更是青出于蓝,年仅34岁,就凭借着家族的庇荫和自己狠辣的手段,控制了六家私人银行,建立了一个价值数百亿的金融帝国。
在莫斯科,沃尔코夫的车队就是特权的象征,无视交通规则,横冲直撞是他们的常态。
法森看着后视镜里越来越近的庞然大物,下意识地握紧了方向盘。
他不是那种喜欢惹是生非的人,但骨子里的固执和骄傲,让他不愿意就这样狼狈地让路。
他保持着自己的车速,稳稳地行驶在车道中央。
02
法森的「不识时务」彻底激怒了迈巴赫后座的沃尔科夫。
他习惯了所有车辆在他面前如摩西分海般主动让路,这辆破旧的宝马,在他眼里无疑是一种挑衅。
「按喇叭!用远光灯晃他!让他滚开!」沃尔科夫对着司机不耐烦地吼道。
刺耳的喇叭声和频闪的远光灯瞬间将法森的宝马笼罩,如同舞台上被聚光灯锁定的猎物。
但法森依旧无动于衷,他甚至连速度都没有丝毫改变。
沃尔科夫的耐心被耗尽了,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狰狞的冷笑。
「给他点教训。」他对着车载对讲机下达了简洁的命令。
「让他知道,这条路上谁才是主人!」
命令一下,跟随在后的两辆宾士G级越野车如同两头被放出牢笼的猛兽,瞬间加速。
一辆车从左侧猛地切入,几乎是擦着法森的车身,强行别了过去,迫使法森不得不踩下刹车。
与此同时,另一辆车从右侧死死卡住了位置,将宝马车像铁钳一样夹在了中间,动弹不得。
最终,在莫斯科中央临床医院的大门旁,法森的车被整个车队死死地围堵在了路边。
法森深吸一口气,他知道麻烦来了,但光天化日之下,他相信对方不敢太过乱来。
然而,他显然低估了沃尔科夫的嚣张与残暴。
车门被粗暴地推开,八名身材魁梧、穿着黑色西装、耳朵上戴着无线电的保镳从三辆G级越野车中鱼贯而出。
他们每个人的手上,都赫然握着一根铮亮的金属棒球棍。
看到这一幕,法森的心沉了下去,他迅速按下了中控锁,车门发出「咔哒」一声轻响,这是他此刻唯一的防御。
沃尔科夫隔着车窗,看到法森那张略带惊慌但依旧镇定的脸,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更旺了。
一个开着破宝马的外国人,也敢在他面前摆出这副姿态?
他对着保镳的头领,做了一个简单的手势。
「砸!」
03
「砰!」
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,驾驶座的车窗在棒球棍的重击下,瞬间化为无数晶莹的碎片,朝车内爆射开来。
法森下意识地用手臂护住头部,但仍有玻璃碎片划破了他的脸颊。
还没等他反应过来,一只粗壮的手就伸进车内,粗暴地解开了车门锁,将他从驾驶座上硬生生地拖拽了出来。
「放开我!你们想干什么!」法森试图挣扎,但他的力量在这些职业保镳面前,显得如此微不足道。
他被两名保镳死死地反剪着双臂,按在冰冷的引擎盖上。
沃尔科夫这才慢悠悠地从他的迈巴赫里走了出来,他穿着手工定制的西装,脚下的皮鞋擦得一尘不染,脸上带着猫戏老鼠般的玩味笑容。
「现在,你还觉得你很了不起吗?嗯?」沃尔科夫走到法森面前,用手指轻蔑地拍了拍他的脸颊。
法森的眼中燃烧着怒火,他咬着牙,一字一句地说道:「你们会为今天的所作所为,付出无法想像的代价。」
这句话似乎是个天大的笑话,沃尔科夫和他的一众保镳都放肆地大笑起来。
「代价?」沃尔科夫笑得弯下了腰,「在这座城市,我,奥列格·沃尔科夫,就是代价的定义者!」
「你知道我父亲是谁吗?你知道我能让谁从这个世界上消失,而不会有任何人知道吗?」
「一个外国佬,也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!」
法森在混乱中,忍着剧痛,艰难地从口袋里摸出手机,他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:
「让我打个电话,我保证,只要一个电话,你们所有人…」
话还没说完,沃尔科夫的眼神瞬间变冷。
他从一名保镳手中夺过棒球棍,没有丝毫犹豫,用尽全力,朝着法森握着手机的手臂狠狠砸下!
「咔嚓!」
一声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,伴随着法森一声压抑的痛哼,手机应声落地,萤幕摔得粉碎。
但这仅仅是个开始。
「给我打!」沃尔科夫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判决,「打到他学会怎么做一条听话的狗!」
雨点般的棍击,疯狂地落在了法森的背部、腿部和手臂上。
他蜷缩在地上,用尽全力保护着自己的头部和要害,但剧痛如同潮水般一波波袭来,几乎要将他的意识吞没。
周围的路人远远地围观,有人拿出手机似乎想拍摄,但立刻被保镳用凶狠的眼神吓退。
没有人敢上前,没有人敢报警。
在沃尔科夫的帝国里,他就是法律。
最终,沃尔科夫似乎是打累了,他扔掉变形的棒球棍,从口袋里掏出手帕,嫌恶地擦了擦手,仿佛刚刚触碰了什么肮脏的东西。
他最后冷冷地瞥了一眼倒在血泊中,几乎昏厥过去的法森,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。
「把他那辆破车也给我砸了,让他长点记性。」
说完,他转身坐回自己的迈巴赫,豪华车队扬长而去,只留下一地狼藉和一个奄奄一息的人。
04
整个世界都在旋转,剧痛从身体的每一处传来,法森感觉自己的生命正在一点点流逝。
但他知道,他不能就这样倒下。
他用那只没有骨折的手臂,颤抖着从内侧的口袋里,摸出了另一部备用手机。
这是在莫斯科生活的经验教给他的。
视线已经模糊,但他凭着最后一丝力气,对着渐行渐远的车队,拍下了其中一辆宾士G级的车牌号。
做完这一切,他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。
电话几乎是秒接。
「是我…」法森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,「玛利亚…我出事了…」
电话那头,正在家中准备晚餐的玛利亚,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。
她没有哭喊,没有尖叫,多年的特殊家庭环境,让她在危机时刻表现出了超乎常人的冷静。
她仔细地听完丈夫断断续续的描述,记下了地点和那串关键的车牌号。
「亲爱的,你坚持住,不要动,我马上…让人过去。」
挂断电话,玛利亚的眼中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,但她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。
她拨通了另一条绝密的线路,这个号码的归属地,是克里姆林宫。
「爸爸…」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,「…乔里特…他被人打了,就在中央临床医院门口…他们差点杀了他。」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,那是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。
随后,一个沉稳而又带着无边怒意的声音响起:「把你知道的一切,告诉我。」
几分钟后,整个莫斯科的强力部门,都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地震。
莫斯科内务总局局长科洛科利采夫,亲自从一个重要的会议上离席,他的手机接收到了一条只有一个词的加密信息:「行动。」
与此同时,隶属于联邦安全局(FSB)的阿尔法特种部队和隶属于联邦保卫局(FSO)的精锐士兵,在十五分钟内完成了集结。
一张无形的大网,以雷霆万钧之势,朝着还在莫斯科街头肆意驰骋的沃尔科夫车队,猛然收紧。
05
沃尔科夫正靠在迈巴赫柔软的真皮座椅上,品尝着一杯价值不菲的干邑。
教训一个不长眼的外国佬,对他而言只是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,甚至让他因为权力带来的快感而心情愉悦。
他已经在脑海中盘算着,今晚该约哪位一线女明星共度良宵。
突然,一阵刺耳的急刹车声响起,巨大的惯性让他整个人都向前扑去,手中的酒杯脱手而出,昂贵的干邑洒满了手工编织的羊毛地毯。
「搞什么鬼!谁TM又…」
沃尔科夫的怒骂声戛然而止,他抬起头,看向车外,眼前的一幕让他瞬间如坠冰窟,浑身发冷,因为他看到…
只见前方的道路,不知何时已经被两辆狰狞的BTR-82A装甲运兵车彻底堵死。
数十名身着黑色作战服、头戴防弹面罩、手持AK-12突击步枪的特种士兵,如同幽灵般从装甲车上鱼贯而出,迅速形成了战术包围圈。
他们手中的武器上,一道道红色的雷射瞄准光束,如同死神的凝视,精准地锁定在了车队的每一辆车、每一个人的头上。
空气仿佛凝固了,整个世界只剩下士兵们整齐划一的战术脚步声。
「我的天…这是…这是怎么回事?」沃尔科夫的心脏疯狂地擂动着,一股凉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。
他脑中飞速闪过自己所有的仇家和竞争对手,但没有一个人,有能力调动这种级别的武装力量来对付他。
这不是警察,不是内务部队,这是…这是军队!
车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外面猛地拉开。
一名眼神冰冷的特种部队军官,用枪口指着他,声音不带一丝感情:「奥列格·沃尔科夫,你被捕了。下车,双手抱头!」
往日的傲慢与自信,在此刻荡然无存。
沃尔科夫和他的保镳们,像一群待宰的羔羊,被粗暴地从车里拖拽出来,按倒在地。
从始至终,没有人宣布他们的罪名,没有人出示任何逮捕令。
只有冰冷的枪口和不容反抗的绝对暴力。
消息传到沃尔科夫父亲的耳中,这位曾经在商界和政界翻云覆雨的老寡头,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。
他立刻动用了自己所有的关系网,试图搞清楚儿子到底捅了多大的篓子。
「给我查!」他对着自己的心腹律师团队咆哮,「查清楚那天下午,奥列格在卢布廖夫卡公路上,到底打了谁!」
「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,不管要花多少钱,我们都赔!哪怕是倾家荡产!」
然而,这一次,他那张无往不利的关系网,失灵了。
所有他打去的电话,对方要么是支支吾吾,要么是直接挂断。
整个莫斯科的上层社会,似乎在一夜之间,都对「沃尔科夫」这个姓氏,避如蛇蝎。
他送出去的巨额支票被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。
他引以为傲的权力和金钱,第一次,撞上了一堵看不见,却又坚不可摧的墙。
06
在内务部的拘留所里,奥列格·沃尔科夫被单独关押。
四个月的时间,他如同被人遗忘。
没有审讯,没有起诉,甚至没有人告诉他,他究竟犯了什么罪。
他可以见家人,可以和律师交谈,但每当他问起那个被打的男人是谁时,所有人都是一脸茫然和无助。
沃尔科夫家族动用了所有的资源,聘请了最顶尖的私家侦探,试图揭开那个神秘受害者的身份,但所有的努力都如同石沉大海。
那个男人,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,查不到任何背景,找不到任何踪迹。
这种未知的恐惧,比任何严刑拷打都更让人煎熬。
沃尔科夫的脾气,从最初的暴怒,变成了后来的恐慌,再到如今的绝望。
他知道,自己这次,恐怕是踢到了神。
直到四个月后的一天,他的首席律师再次走进会客室。
这一次,律师的脸上没有了之前的焦急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震惊、恐惧和…一丝同情的复杂表情。
「查…查到了。」律师的声音干涩,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一样。
沃尔科夫猛地站起身,急切地问道:「他是谁?快告诉我,他到底是谁!」
律师的眼神空洞,他呆呆地看着沃尔科夫,嘴唇蠕动了几下,才终于吐出了那个足以让整个俄罗斯都为之震颤的答案。
「被打的人…是…是总统的女婿。」
「乔里特·法森,总统长女玛利亚·普京娜的丈夫。」
这句话,如同一道来自九天的惊雷,在狭小的会客室里轰然炸响。
空气瞬间凝固,连时间都仿佛停止了流动。
沃尔科夫的眼神变得呆滞而空洞,他张着嘴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,身体晃了几下,重重地摔回椅子上。
他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:完了。
一切都完了。
07
真相,往往比最疯狂的想像,还要残酷。
普京的女婿,这个身份解释了所有不合常理的一切。
解释了为什么一个看似普通的外国人,敢于无视他的挑衅。
解释了为什么国家最强大的暴力机器,会为了这样一件「小事」而雷霆出击。
也解释了为什么他那曾经无所不能的家族,会在一夜之间变得孤立无援。
法森的低调,是刻意为之,是为了保护自己和家人不被外界打扰。
那天,他独自驾车去新公司报到,却不幸遭遇了沃尔科夫的飞扬跋扈。
他本无意索赔,甚至不打算追究,只想要一个最基本的道歉。
但话还没说出口,就被沃尔科夫的保镳们用棒球棍打成了重伤。
在医院里,经过了整整四个月的治疗和休养,他才逐渐恢复过来。
当沃尔科夫的父亲,不死心地托人辗转提出,愿意用二十亿卢布,甚至更多,来换取和解时,这个请求被原封不动地转达给了还在康复中的法森。
面对这笔足以让任何人动心的巨款,法森的回应,却只有一句话。
他的声音平静而又坚定,透过律师传达出来,却带着千钧之力:
「钱,我一分都不会要。」
「我就一个要求:那些滥用权力,自以为可以凌驾于法律之上的人,必须为他们的行为,付出应有的代价!」
这句话,是对沃尔科夫家族最响亮的一记耳光,也彻底宣判了奥列格·沃尔科夫的死刑。
08
审判,如期而至。
但这场审判,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。
沃尔科夫被铁链束缚,押送至法庭。
2011年2月,法院以流氓罪、组织殴打他人罪、故意毁坏财物罪等多项罪名,一审判处他三年有期徒刑。
他的四名保镳,也分别获刑两年到四年半不等。
这样的判决,对于沃尔科夫来说,虽然痛苦,但似乎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。
然而,俄罗斯国家检察院,却以「判决过轻,不足以彰显法律尊严」为由,立刻提起了上诉。
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。
在等待二审的几个月里,沃尔科夫的金钱帝国,开始崩塌。
他名下的六家银行,被俄罗斯中央银行以「存在严重违规经营和金融风险」为由,派驻了专项调查组。
很快,更严重的罪行被揭露出来:侵占和挪用高达160亿卢布的储户资金,以及涉及数额惊人的股票欺诈和金融诈骗。
一夜之间,他的六家银行牌照被全部吊销,资产被冻结清算。
他从一个身价百亿的金融大亨,变成了一个背负巨额债务的罪犯。
在二审法庭上,他曾经不可一世的气焰早已消失殆尽。
他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向受害者道歉,声音中充满了绝望,表示愿意支付任何金额的赔偿。
但受害者的律师,只是面无表情地重复着那句话:「我们拒绝和解。」
结果,在二审中,他的刑期被直接增加到了七年半。
如果沃尔科夫能够接受这个现实,老老实实地服刑,事情或许就到此为止了。
但他内心的骄傲和不甘,让他做出了最错误的决定——继续上诉。
他似乎还没有意识到,他的每一次挣扎,都只会让缠绕在他身上的绞索,收得更紧。
很快,法院又揭露了他更深层的罪行:大规模有组织洗钱罪。
他的刑期,再次被增加了一年,最终定格在了八年半。
与此同时,监狱方面也提交了一份关于他在关押期间的表现报告。
报告中详细记录了29项违规行为,从不服从管教到试图贿赂狱警。
这份报告,彻底堵死了他任何获得假释或减刑的可能。
他的每一次上诉,都像是在向深渊更深处跳跃一步。
他曾经引以为傲的财富和权势,最终没能为他换来自由,反而成了将他拖入地狱的沉重枷锁。
09
他最终被送往了位于奥伦堡州的「黑豚」监狱。
这是一个连名字都让人不寒而栗的地方,专门关押俄罗斯最凶残的重刑犯。
这里的环境恶劣,囚犯暴戾,是名副其实的人间地狱。
曾经锦衣玉食的沃尔科夫,在这里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。
他必须时刻提防着身边每一个人,每一个眼神都可能意味着危险。
而命运,似乎决心要将他彻底碾碎。
监狱里的老大,一个绰号「屠夫」的杀人犯,竟然对身材高大、曾经养尊处优的沃尔科夫产生了变态的「兴趣」。
沃尔科夫被迫成为了他的特殊「玩物」,几乎每个夜晚,都要在屈辱和折磨中度过。
时间,在这里被拉伸得无比漫长,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。
八年半的刑期,终于走到了尽头。
当沃尔科夫走出监狱大门的那一刻,他几乎认不出镜子里那个骨瘦如柴、眼神空洞、满脸沧桑的自己。
他发誓,再也不要在俄罗斯这片土地上多待一秒钟。
曾经,他是这个国家的精英,对移民国外不屑一顾。
但现在,俄罗斯的每一寸空气都让他感到窒息,他愿意去任何地方,只要能逃离这个噩梦之地。
然而,当他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机场,准备登上飞往迪拜的航班时,命运再次对他露出了狰狞的面孔。
出入境管理部门的官员,面无表情地在他的护照上盖下了一个红色的禁令章。
「对不起,沃尔科夫先生,根据司法部门的命令,您被限制出境。」
「为什么!」沃尔科夫几乎是咆哮着问道。
官员冷冷地回答:「因为您名下还有数十亿卢布的公共债务尚未偿还。在还清之前,您哪里也不能去。」
他被困住了。
困在了这个他曾经呼风唤雨,如今却只剩下无尽痛苦回忆的国家。
他的财富化为乌有,地位一落千丈,想要东山再起,却发现自己早已无路可走。
沃尔科夫的心中,只剩下无边的绝望。
他站在莫斯科的街头,看着这个曾经让他风光无限的城市,如今却成了他永恒的牢笼。
他的脚步沉重,眼神空洞,曾经不可一世的金融沙皇,如今却走上了一条比死亡更为痛苦的穷途末路。
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,那位低调的总统女婿,在伤势痊愈后,便带着妻子玛利亚远赴荷兰,开始了平静的新生活。
他们有了一个可爱的儿子,远离了俄罗斯的权力纷争。
对于沃尔科夫来说,这或许才是最残酷的折磨——他被永远地钉在了耻辱柱上,而他的敌人,却早已在阳光下享受着幸福人生。
正如五星上将麦克阿瑟所说:「不要轻视任何一个看起来不起眼的人,因为你永远不知道,他身后站着怎样的力量。」
这究竟是一场大快人心的正义审判,还是一次权力巅峰的血腥清洗?
各位看官,你们觉得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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